第(2/3)页 失望、痛心、震惊、厌恶,所有的情绪交融在一起,他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这个他亲手带大的长子。 多少次的教训、警告、打压、呵斥,他的教导督责最终换来的却是这个儿子对自己的滔天恨意,竟会联合一个外人将自己囚禁起来。 刘琦看着刘表冷漠的眼神,哪里还有半分慈爱和动摇的父亲模样,甚至还能从中看到对这个儿子的恨意,仿佛是想生吞活剥了眼前的人,恨不能从未生过这个儿子。 这样的场景又一次深深刺痛了刘琦的心。 父子二人之间如今竟真成了你死我活的仇人。 房屋外,襄阳城内迎来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。 铅灰色的天空像是浸了水的厚重棉絮,沉沉地压在头顶,大片大片的雪毫无章法地坠落,带着刺骨的寒冷,砸在刘琦的发梢、肩头。 刘琦站在庭院里,在角落里还堆放着一架摇马,那是他年幼的时候,刘表亲自给他做的,还有一柄木剑挂在马的一侧。 他轻轻积雪拂去,年幼之时还需要父亲抱着才能上去的木马,如今看来原来这般小,小到都容纳不下他稍重一点的力道,一碰就齐齐散架,所有的部件七零八落地躺在雪地里。 而木头上早已发霉朽坏的痕迹,也在告诉刘琦,这架木马早就已经烂透,只是他不愿意走近仔细瞧一瞧。 他站在雪中,只觉得今日的这张雪格外盛大,大得如同一张网,将他困在了荆州,困在了襄阳,困在了这个州牧府小小的庭院之中。 他想拂去肩头的雪,可手指才碰触到那片冰凉,就猛地缩回。 指尖早已冻得发麻,连带着胸口都像是被雪浸透,冷意一阵阵往骨头里钻。 直到一双手轻轻拂去了他身上的碎雪。 刘琦回头看去,是诸葛亮。 “先生?”刘琦并不惊讶诸葛亮此时的出现,他是来同自己辞行的。 刘琦叹出一口气,白茫茫的雾气升腾,隔断了两个人的视线。 “先生也要走了吗?” 即便诸葛亮不说,但他也知道,对于囚禁亲父、继母、幼弟之事,诸葛亮是不赞同的。 第(2/3)页